咔擦——
门在身后合上，如梦初醒。
楚鹤书安抚地碰了碰他的脸：“没人，我关的。”
江屿眠迷惑了一会儿他怎么关的，楚鹤书已经脱了外衣挂好，又去墙角洗手，笑着问他：“晚饭呢？”
江屿眠才想起了为了留在他医院，自己扯了个什么慌，没本事变顿饭出来可以说出去吃，但他偏不，凑过去：“我给你吃要不要？”
下巴也被带着凉意的手指捻起，楚大夫眼中含笑，表情看起来倒还是正派的，口中却说着毫不相关的话：“江屿眠，你是不是欠|操。”
江屿眠的表情近乎惊愕，身体像是过了电，不可自控地发热起来，嘴上不服输地问：“那你要吗？”
说话时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鹤书，但没能从他正经又禁欲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，视线下移，准确捕捉到了上下滑动的喉结。
他于是凑过去，一口含住，用虎牙轻轻研磨，他没这么咬过自己，不知道是钝痛还是痒，腰被一只手箍住了。
“属狗的么？”
江屿眠顺势软了腰靠在他身上，反过来笑他：“楚大夫，你是不是昏头了？”
可巧，他还真是属狗的，楚鹤书怎么会不知道，他又凑过去，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。
楚鹤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拉开一点距离，不像刚才，轻轻扶着，这次是真的用了几分力：“真是小狗？”
江屿眠知道他不是因为痛，再过分一点他也咬过，这不算什么，只是场合不对。
但他哪里会管什么场合，既然带着东西来了，就是存着心思的，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，江屿眠撇过头挣开他的手，舔了舔唇，问他：“这里还是去车上？”
第章
“我在家弄过了。”
楚鹤书没说话，手指蹭过他的脸颊。
江屿眠去贴他的手，偏头看他，笑得……说不好是挑衅还是勾引，楚鹤书眼睑微阖，低头看他，一语不发。
江屿眠猜他想说刚刚说过的话，虽然有点冒犯，虽然被冒犯的人是他，但他很乐于看见不一样的楚鹤书，乐于看见他为自己剥离那一层外衣。
“有什么区别？”
楚鹤书问。
江屿眠反应了一秒，意识到他是在说这里和车上有什么区别。
“怎么没有区别？”
楚鹤书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，江屿眠说：“这是你工作的地方。”
他故意说：“谁能想到呢，楚大夫看着规规矩矩的，路子那么野。”
楚鹤书看了他一眼：“看来对你而言很特别。”
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拆出来一管药膏，质地偏稠，凉凉的，接触到体温之后就变得水润起来，还有股股淡淡的中药味，江屿眠问他是什么。
楚鹤书说：“医院里自研的按摩膏，也可以当手霜的。”
“手霜……是这么用的？”
楚大夫没有回答，身体力行告诉他，也可以这么用。
室内的暖气还开着，窗户留了一条缝，冷空气从缝隙中钻进来，带着窗帘轻轻飘动，拂过桌上的相框。
相框内的场景有点眼熟，海岸线把画面分割成两部分，湛蓝的海水扑在沙滩上，碎成白色的细沫，浸透了金色的砂砾。
沙滩上镜头聚焦的两个人，一个站着一个蹲着，蹲着的是他，低头看人的是楚鹤书。
很好认的场景，江屿眠却花了几秒才想清楚这是什么时候，楚鹤书注意到他的视线，捞起他的发丝，在他耳旁近乎呢喃：“同事拍的，胶卷机，拍完一个多月才洗好。”
呼吸落在耳畔，耳朵很痒，若即若离的触感从神经末梢想脊柱传递，江屿眠喘了口气，下意识偏头往前躲，但腰被人握住禁锢在原地，继而肩头一热，细密的吻落下。
诊室内的灯依旧开着，灯光下影子并不长，但严丝合缝，交颈而立看起来有几分缱绻缠绵。
江屿眠颤了颤，想说什么，忽然听到门被敲响，敲门声不重，带着明显的试探，江屿眠惊出一身汗，楚鹤书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后颈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楚大夫，你还在啊？”
门外传来阿姨明显带笑的嗓音。
“还有点事，怎么了？”
“今天可能要下雨，你一会儿下班记得把窗户关严实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脚步声还未远去，江屿眠刚要说话，被楚鹤书捂住嘴：“嘘。”
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：“楚大夫还没下班啊？”
江屿眠一颗心又提了起来，他虽然放得开，那也是在楚鹤书面前，没有给人展示的癖好，他低声问：“你锁门没有？”
他很紧张，身体僵硬，楚鹤书低笑，在他耳边说：“知道怕还要在这里？”
江屿眠咬了他一口，楚鹤书不急不缓地说：“她们不会进来。”
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，刚才的阿姨说：“没有，我刚刚就看见有个病人来找他针灸，肯定又加班了。”
“这都下班时间了，小楚大夫跟他奶奶一样，人好……”
声音渐渐远去。
楚鹤书没遇到什么来找他针灸的病人，并不难猜：“是你？”
江屿眠放松下来，有心情作弄人了，意有所指：“是啊，不过我看楚大夫这可不是什么针灸治疗。”
或许是分别太久水到渠成，也或许骤松骤紧，楚大夫也并不像表现得那么轻松，毫无防备地…江屿眠愣了愣，继而笑起来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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