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月日,下午三点。
通风管道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,林小羽的膝盖早已磨得生疼,却不敢出半点声响。
张晨跟在身后,拍立得硌得肋骨生疼,他死死咬住下唇,眼前不断浮现陈默被带走时苍白的脸。
"
还有两个通风口就到了。
"
林小羽压低声音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她想起父亲日记里记载的三叶草组织刑讯手段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工厂密室里,陈默的手腕被铁链勒出深痕,汗水混着血珠滴落在地。
张审计慢条斯理地转动钢笔,金属笔尖划过他的脸颊:"
何必硬撑?你父亲当年为了保护你,把名单分成了三份。
"
他突然扯下陈默的机械表,"
这是第一份,剩下的"
话音未落,密室顶部的警报器突然出刺耳的红光。
张晨的拍立得不慎掉落,金属外壳撞击管道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。
"
该死!
"
林小羽低声咒骂,看见下方的守卫举枪冲来。
她抓起随身携带的扳手,想起陈默教她的防身技巧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通风口的螺丝在颤抖的手中格外难拧,她听见张晨急促的呼吸声:"
小羽姐,他们上来了!
"
密室的铁门被撞开时,陈默正被按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。
张审计的钢笔尖抵住他的咽喉,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:"
原来你还有援军。
"
他转头望向冲进来的林小羽和张晨,嘴角勾起一抹狞笑,"
可惜来得太晚了。
"
"
放开他!
"
林小羽挥舞扳手冲上前,却在看清室内景象时僵住——墙壁上布满复杂的电路图,中央的投影仪正在播放胶卷内容,名单位的名字赫然是陈默父亲的老友。
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,那位伯伯常来家中下棋,每次都会带他去买糖葫芦。
张晨举起拍立得疯狂拍照,闪光灯在昏暗的密室里此起彼伏:"
你们逃不掉的!
证据已经"
话未说完,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,将他重重按在地上。
拍立得摔出老远,照片散落在陈默脚边,模糊的影像里,三叶草标志在血色中若隐若现。
"
这些照片,你觉得能送到警局吗?"
张审计蹲下身子捡起照片,慢条斯理地撕碎,"
知道为什么警车会带你走吗?"
他凑近陈默耳边低语,"
整座城市的警徽上,都有三叶草的影子。
"
林小羽感觉血液直冲头顶,想起昨夜警车副驾驶的刺绣袖扣。
她握紧扳手的手在抖,突然听见张晨闷哼一声——黑衣人正用枪托砸向少年的后背。
"
住手!
"
她扑过去挡住攻击,肩膀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。
陈默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。
他想起张建国未说完的话,想起母亲藏在针线盒里的旧照片,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将名单分成三份——不是为了保护秘密,而是为了保护他们。
"
你想要名单?"
他突然笑出声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"
我父亲早就料到有这一天。
"
密室的灯光突然闪烁,张审计的脸色骤变。
他抓起胶卷冲向门口,却在打开铁门的瞬间僵住——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为的队长摘下墨镜,露出脸上与张建国相似的疤痕:"
张审计,或者该叫你,三叶草组织的守门人?"
医院病房里,张建国正对着录音设备讲述往事,氧气面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"
年,我现老张在偷偷收集证据。
"
老人的声音虚弱却坚定,"
他表面上是组织的核心,实则一直在寻找机会扳倒他们。
"
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窗外,"
但三叶草的根太深了,深到连警队里都"
工厂外,警笛声与枪声交织。
陈默看着张审计被戴上手铐,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。
他弯腰捡起拍立得碎片,现其中一张照片背面写着模糊的字迹:"
西郊化工厂,"
。
记忆突然闪回年的那场大火,父亲最后一通电话里的咳嗽声,和照片上的日期重叠在一起。
林小羽捂着受伤的肩膀走到他身边,张晨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。
三人望着远处闪烁的警灯,谁也没有说话。
寒风吹过破败的工厂,卷起地上的碎纸片,其中一张轻飘飘落在陈默脚边——那是胶卷内容的复印件,名单第二位的名字,让他瞳孔猛地收缩。
"
现在怎么办?"
张晨打破沉默,声音里带着不安。
陈默握紧手中的拍立得碎片,父亲机械表的重量在口袋里沉甸甸的。
他想起张建国说的"
双面间谍"
,想起张审计被带走时复杂的眼神,突然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未结束。
"
我们去找剩下的两份名单。
"
他抬头望向天空,乌云密布的苍穹下,三叶草组织的阴影仍在蔓延,"
这次,要彻底斩断他们的根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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