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凝忽地开口，冰寒的真元依旧在不断涌出，仿佛深不见底。
虽然同样是三重天，但多修炼了几年，也不好占太多便宜。
“不必。”
青年平淡的声音响起。
下一刻，一只真元大手猛地探入前方的湖泊。
接着，哗啦啦的声音响起，半径二十多米的水球轻而易举地被拖了上来。
众人看不出什么技巧，只看到了纯粹而雄浑如海的真元。
宁凝瞳孔微缩，吐出一口气。
也不说什么，成百上千道剑气斩入湖泊中，将近三十米水球被生生地搬了起来，表面是结成了冰的水气。
这个方法取了一些巧，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她不得不承认，自己小瞧了这个年轻人。
忽地，李衍收回了手。
正当众人以为他是准备认输之时，前方的湖泊忽地剧烈沸腾起来。
一直微眯着眼睛的秦文定察觉到了什么，猛地睁大双眼，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，喃喃自语道：
“这是...法术？”
宁凝也是脸上微变，不敢相信感受的气息。
然而事实胜于雄辩。
前方湖泊中，忽地同时升起了八个半径十几米的水球。
接着不断变化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，变成了飘逸的八个大字。
左侧是，道法自然！
右侧则是，青州李衍！
轰隆！
宁凝控制的水球轰然砸落，她却并不理会，而是死死地看向身旁的俊朗青年，忍不住开口：
“道武双修？”
此话一出，场中宗师同时身子一颤，死死地看着湖边那俊朗的青年。
如果这李衍真是道武双修，未免也太过妖孽了。
贪多嚼不烂，是他们踏入修炼之日起，便被反复教育的真理。
然而现在看来，对方的元神貌似并不弱。
“谈不上，只是略懂而已。”
李衍摇了摇头，不以为傲地承认下来。
正儿八经的系统道法他并没有修炼过，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只是因为御水诀的存在，以及修炼养神诀带来的强大神魂。
闻言，宁凝沉默了片刻，才拱手一礼。
“输了就是输了，之前我便说过，什么手段都可以施展。”
“法术，也同样如此。”
青山宗从正一观分离出来后，便专注于道法中的杀伐一道。
虽然同样注重炼神，但对传统法术的了解，其实并不多，输了也不奇怪。
只是这家伙，为何能够同时修炼两道？
速度未免太快。
同样的念头，在所有人脑海中浮现。
本来还一副看好戏的心思，此刻心中却极为凝重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如此人物，居然投了朝廷？
现在境界低还好，若是以后修炼上来，乃至成为了大宗师，今后还有他们青州各宗门说话的地方？
一时间，不少人眼底甚至出现了些许杀意，只是隐藏的极深。
李衍将一切变化收入眼中，平淡道：“宁姑娘，既然事情已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着，他又看向其余众人，“另外，登名造册的事情还请诸位上点心，若是晚了，晚辈只好亲自上门去取了。”
宁凝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对方说话如此直接、或者说霸道。
只是这本是约定好的事情，也不好挑刺。
其余门派掌门呵呵一笑，连忙点头。
“一定。”
“李小友放心，都是小事情。”
不是每个势力都是青山宗、正一观这种庞然大物，没有大宗师坐镇，他们面对朝廷实在是硬不起来。
不谈青州内的数万兵马，就是锦衣卫随便从都天城派来一个大宗师，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灭顶之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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