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敲，什么鬼东西。”
吴桂头皮发麻，完全不理解这是幻术还是什么东西。
正想要丢掉长枪退开，一道修长身影从后方赶来，硕大拳头狠狠地砸在面具之中。
砰！
女子身子向后栽倒，脸上的面具不知道是何材料，彻底崩碎。
“没见过。”
李衍心中的一丝迟疑彻底消失，大手薅着女子的头发，往地上砸去。
只是几下，便有温热的血液从脸上流出。
“停下！”
压抑许久的愤怒彻底爆发，女子心念一动，就要催动飞剑袭杀。
然而下一刻便懵了。
神念感应之中，那好不容易获得的法宝，没了！
没了？
李衍并不解释那飞剑已经被收入系统空间内，一脚踩下，将女子头颅踩入泥泞之中。
“说吧，你到底是何来历？为何要杀我？”
得罪的人不少，但有这种古怪来路的，他还真是想不到。
回应他的是如刀般锋利的十指，斩向他的大腿。
“可惜了。”
在攻击来临前，李衍再次漠然踏下。
砰！
女子的半边脸颊几乎崩碎，这还是她拥有强横身躯的情况下。
若是换做其他宗师，恐怕早就血溅当场。
“不能再留手了，否则本座真会死在这里。”
一股许久未曾出现的危机感在女子心中出现，哪怕是对上仙迹中的一些同境宗师，她都不至于如此狼狈。
眼前这家伙，远超常理！
李衍一言不发，再次踩下。
阴阳玄功带来的强横力量，足以让他在肉身上碾压这个不人不妖的存在。
忽地，女子强行抬头看来，青色竖瞳中有幽光一闪而过。
嗡！
大脑像是被巨锤砸中，又像是被针扎一样痛苦，视线顿时恍惚了片刻。
李衍立刻运转养神诀巩固神魂，正想要一拳了结女子，却发现对方下半身衣裤破碎，修长美腿暴露在外。
没时间多看。
下一刻，黑雾浮现，双脚化为的蛇尾狠狠地砸来。
砰！
李衍顺势暴退十几米，目光微凝。
不远处的黑雾中，一道上半身为人，下半身为蛇的怪物若隐若现。
青色竖瞳在黑夜中，极为明显。
渗人而又诡异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？”
吴桂掐了掐大腿，神情扭曲，只感觉世界有种严重的不真实感。
其余诸多锦衣卫点起火把，同样目瞪口呆。
如果说之前的浑身鳞片，还能够说是功法特殊，那现在又算什么？
李衍并未多言，忽地想起了之前那道德真人所说的一句话。
你相信仙人吗？
那么，这就是妖了？
看着女子飞速消失的背影，李衍吸一口气，没有选择去追。
以对方的速度，唯有施展缩地成寸才能够赶上。
但为了这人，便暴露保命的底牌，不值。
入夜，酒楼依旧灯火通明。
桌面摆满了酒菜，围坐在旁边的几人都没有半点动筷子的心思。
今夜是那位‘九天’的大人物答应他们要求，去除掉李衍的日子。
没得到具体消息之前，他们哪有兴趣吃饭。
要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，若是被锦衣卫知道，那可是足以灭门的。
角落中的一名女子忽地噗嗤一笑，见众人看过去，才摇头笑道：
“诸位真有意思，本来就是魔道势力，还担心被人报复？”
“而且，青蛇大人出手，结果还需要怀疑吗？”
“那李衍，不过是三重天而已，就算加上一个吴桂，也依旧不堪一击。”
众人干笑一声，抿了口酒缓解尴尬。
你欢喜教都被灭门了，自然不用担心被报复，而他们只想缓解一下来自锦衣卫的压力，不想以后都只能够在阴沟里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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