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湖边的天太冷，吹得沈梨舟脑袋嗡嗡的，有些麻木，转动得也很慢，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，她有些听不懂陶漪澜的话？
她在说什么？
宋京祈不喜欢她？没打算跟她告白？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沈梨舟摇了摇头，看着她脱口而出，“宋京祈他高中时不是喜……”
“s！
s！”
陶漪澜被她吓一跳，双手急忙打个叉，“你在说什么胡话啊！
！”
沈梨舟张了张嘴，看着她。
“到底是谁给你说的？”
陶漪澜咽了咽口水，“还是发生了什么……让你这么觉得？”
“……我当时在学校，看到过你们两人几次。”
沈梨舟回想一下，声音里有些低落，“宋京祈每次看到我发现你们两个人，都会很心虚，大概怕我说出去或者威胁他。”
陶漪澜麻木地沉默：“……”
沈梨舟被她的反应整得迷茫又不安。
陶漪澜跟她对视了半晌，稍微纠结了一下，有些不太愿意提起：“我当时喜欢宋时郁，那时在追他，宋京祈只是帮个忙……”
沈梨舟一怔。
“哦，与其说帮我，不如说是帮他自己那点小心思藏不住，恨不得有个人早点把他二哥搞走。”
陶漪澜耸了耸肩，“不过你二哥那性子，我搞不定，他那个人没有心。”
陶漪澜说的每个字，沈梨舟都知道，可组合在一起，她好像就不明白了，呆呆的。
“你没看到宋京祈刚刚那眼神？估计在心里骂我，这都搞不定？啧。”
陶漪澜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刚刚我给宋京祈送花，也只是想逗你一下的，不好意思啊，不要误会。”
“哦，当然，花我只是觉得漂亮就买了，”
陶漪澜看一眼手中的花，补充了一句，“并不是给你二哥买的，不要误会。”
沈梨舟脸色一阵苍白，只觉得寒冷的风仿佛冻住了她的脑袋，连着四肢一起麻木。
宋京祈不喜欢陶漪澜？
陶漪澜喜欢二哥？
宋京祈想帮忙让她追到二哥？
“不可能……他不喜欢你，”
沈梨舟摇了摇头，声音控制不住地抖，“那他……他高考结束那个晚上……要，要跟谁……告白？”
他明明就是准备好要告白的，礼物是真的，被她砸了以后，毁了他的告白，怒骂他时，他脸色惨白红着眼，这些都是真的……
“你觉得呢？”
陶漪澜抬起头定定地看她，“他喜欢谁，想跟谁告白，你要听吗？”
沈梨舟瞳孔微缩，嘴唇颤了颤。
陶漪澜看着她苍白中带点迷茫的脸，再看着她攥紧的手指，突然凑向她脸：“这么多年，你难道……一点都感觉不到吗？”
沈梨舟瞳孔一缩，僵硬地后退了两步。
这个时间段，湖边人来人往，哪怕他们在的是人少的地方，也避免不了，她刚失神地往后退，就被跑过来的小孩冲撞了一下。
她一个没留神，直接被撞得失去重心，踉跄地往旁边倒过去，穿着高跟鞋的脚直接歪到一边，摩擦到凹凸不平的僵硬石头上。
陶漪澜赶紧扶住她，宋京祈也赶了过来，健步如飞地冲到她的身边：“狸狸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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