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月姬整个脑袋犹如计算机宕机了一般。
迟迟没有反应过来。
像是被巨大冲击波直接冲击脑海一般，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。
心中震撼莫名。
“这…这就打完了？”
屁股还没坐热呢，就打完啦？
而且。
殷月姬看了一眼掌教周天衣此时的模样。
不可谓不惨烈。
披头散发，浑身白袍成了灰袍，破烂不堪，还有不少血迹混杂其中。
掌教是注重个人形象的人，给人的印象也从来白衣飘飘，宛如谪仙，不落凡尘，何时这般狼狈过？
殷月姬只感觉眼前这一幕，严重颠覆了自己的认知。
反观叶修。
与周天衣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衣裳整洁无暇，身上不惹尘埃，周天衣身上全是拳头和脚印，而他身上，竟看不到一点打斗的痕迹？
这是…全方位碾压？
如果不是全面的碾压，怎么可能一点打斗痕迹都不留下？
殷月姬悄悄咽了口唾沫。
这一幕，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！
她发现自己错了，错得离谱！
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，而是一方拼了老命，另一方轻松写意的碾压局！
殷月姬深深被震撼了，她从未想过，无量仙宗的老祖，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…可笑她此前，还曾因为从他徒弟手里救了他而沾沾自喜，现在想来，还真是自己愚蠢了。
那种情况，只要叶修愿意出手，打破阵法，再捏死那徒弟都是分分钟轻而易举的事。
叶修叹了口气道。
“这人的思想出了问题，恐怕治是治不好了，我劝你们还是继续把他关起来吧。”
殷月姬听到这话，花容失色。
“怎会如此？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？”
她肯定叶修在里面跟掌教交手的时候知道了些什么，不然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。
“你知道周天衣有双重人格吗？”
叶修轻声说道。
“双重人格？”
殷月姬一脸迷惑，她从来没听过这个词。
叶修也不奇怪，当即给她解释。
“双重人格就相当于一个人里面住了两个角色，也可以说是两个人。”
“两个人？”
“没错，就是两个人，就拿周天衣来举例，以黑白两种颜色区分，他其实是分为白周天衣和黑周天衣。”
“在他入魔之前，他是白周天衣，而黑周天衣处于绝对压制状态，轻易不会出现。”
“你们所认识的掌教大人，也是以白周天衣的形态出现的。”
“然而之后的某一天，白周天衣发现自己的修为到了一种瓶颈，像是走进了死胡同，无法再突破的时候，他想到了黑周天衣，也就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。”
“他压制黑周天衣本质上也就是在压制完整的自我，正是因为这一点，他修为到了百尺竿头，却无法再更上一层。”
“于是他就想释放黑周天衣，跟他达成和解，达到真正的自我，以此求得修为上的突破。”
“然而，他低估了黑周天衣的恨意，被压制了几百年，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，黑周天衣假意与他和解，其实是想借机出来，接管肉体。”
“白周天衣也是想得到这点，但受不住提升修为的诱惑，还是决定冒险一试，这才让你提前做了防备，就是要在压制不住黑周天衣的时候，将他禁锢在结界之中，以免黑周天衣出来私心报复，毁坏通天仙教大好基业。”
“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，他压制黑周天衣失败了，黑周天衣反客为主，占据肉身，一念成魔。”
殷月姬听得头脑一阵发懵，迟迟说不出话来。
叶修也没管她听不听得懂，自顾自说完之后，惋惜道。
“要我说，周天衣真是天纵奇才，仅凭残缺人格就能修得如此境界，若是人格完整，说不定真能达到飞升的地步呢……”
殷月姬定定地看着他，心里默默地想，掌教再厉害，还能有你变态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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