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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体活性：-
林绛的视网膜上，数值仍在持续下跌。
o服务器的废墟中，那颗被刺破的并未消失，而是悬浮在半空，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贾世玉的残躯突然剧烈抽搐，机械义肢的零件如烟花般炸开，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——但第七颗的位置空缺着。
抗体不可能为负值他的电子音夹杂着电流杂音，除非
佛眼突然爆出刺目金光。
林绛下意识抬手遮挡，却在光芒中看到自己的左手正在分解——皮肤如沙粒般剥落，露出底下流动的金红色液体。
那些液体中浮沉着无数微缩版的敦煌壁画，每一幅都在演绎《鹿王本生图》的不同版本。
最恐怖的是，所有版本里——
溺水的商主都长着杜老爷子的脸，而鹿王的脸在不断变化：父亲、母亲、贾世玉最后定格在她自己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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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）
静安寺地铁站的隧道深处传来水流声。
林绛跟着悬浮的佛眼前行，现轨道早已被血墨淹没。
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墙上组成新的壁画：年的产房场景被无限放大，终于看清母亲分娩时，青铜盆里确实躺着两个婴儿——
一个浑身血污正常啼哭，另一个通体透明如琉璃。
双生子。
贾世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他的左眼眶里，绛珠草根系正在重组机械眼球：杜家要的是容器，林家守的是钥匙而钥匙从来都是两把。
佛眼突然射出一道金光，照在林绛胸口。
皮肤下的绛珠花剧烈收缩，从伤口吐出一枚青铜钥匙——与她曾经拥有的那把几乎相同，只是匙柄上刻着字标记。
隧道尽头，十二面铜镜的碎片同时震颤。
每一片都映出她不同时期的面容，但所有镜像的胸口都插着七根金针，排列方式与北斗七星——
完全相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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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）
苏州河底的淤泥突然翻涌如沸水。
林绛潜入河底时，绛珠花的根系自动为她隔开水流。
最古老的青铜棺已经自行打开，棺内没有尸体，只有一本用神经纤维编织的书。
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书页时，那些突触突然刺入她的指尖。
剧痛中，记忆如洪水般涌来：
-真正的双胞胎诞生于年月日
-健康的妹妹被杜家带走培养成
-基因缺陷的她则被父亲偷偷送入孤儿院
-所有的记忆都是后期植入
最关键的画面定格在oo年月日——她记忆中高烧昏迷的那天。
父亲根本没有为她治疗，而是将一枚佛眼植入了她的大脑。
翡翠手链的残片突然出蜂鸣，拼出最后的信息：
抗体即病原体，容器即封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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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）
灵玉科技废墟的中央，o服务器的残骸正在重组。
林绛将青铜钥匙插入主控台时，整座建筑突然垂直下陷，露出地底巨大的球形空间。
穹顶上镶嵌着十二颗佛眼，正中央悬浮着一具水晶棺——
棺中躺着通体透明的，胸口插着十二把青铜钥匙。
完美的空白容器。
贾世玉的机械声带突然恢复年轻时的音色：杜家用她承载了所有轮回记忆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水晶棺突然爆裂，棺中的睁开眼睛——
那双瞳孔里没有虹膜，只有不断变幻的莫高窟壁画。
当看向林绛时，所有佛眼同时流下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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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）
午夜的黄浦江突然倒流。
林绛站在外滩堤岸，看着江水逆势而上，在空中组成青铜盆的形状。
盆中浮现出o年的场景：十二位画家割腕滴血时，盆底清晰可见两个并排的婴儿轮廓。
认知重构完成。
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的身体逐渐晶体化，皮肤下流动着与林绛相同的金红色纹路：我们是一个闭环的两端
林绛低头看向手中的青铜钥匙。
匙柄的字标记正在融化，变成血墨写就的《红楼梦》第九十八回选段：
我所居兮，青埂之峰；我所游兮，鸿蒙太空
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江面时，的身体突然分解成无数金色孢子。
那些微粒在空中组成十二个不同时代的，又很快汇聚到林绛手中的钥匙上——
青铜钥匙突然生长出神经脉络，最终化作一颗鲜活的人类眼球。
[本卷未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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