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受到了!”
那声音仿佛不是来自扬声器,而是直接在每个人颅内炸响,滚烫、灼人!
刘主任的双手死死攥住控制台边缘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,出“咯咯”
的轻响。
成功了?他死死盯着屏幕,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老脸,是他此刻唯一的锚点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道长!
说清楚!
你感受到了什么?”
刘主任几乎是把话吼进了麦克风,却掩不住那剧烈的颤音。
屏幕里,张道长佝偻着身子,剧烈地喘息,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。
他好半天才缓过来,抬起头,眼神里是劫后余生般的狂热。
“是‘气’……”
他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凿穿顽石的力量,“不是天地间的任何一种气。
它……它是‘源’!
是万物初始的那一点‘生机’!
就在对撞的瞬间,贫道的紫府……不,是整个神魂,都被它冲刷了一遍!
错不了,绝对错不了!”
“轰——”
的一声,不知是谁把椅子带翻在地。
下一秒,整个指挥中心被山呼海啸般的狂吼淹没!
压抑了几个月、甚至几年的焦虑与期待,在这一刻彻底引爆。
方以岑一把抱住身边白苍苍的老教授,蹦得像个孩子,尖叫着:“玄学!
是物理!
圣杯!
我们他妈的找到了圣杯!”
几张图纸被抛上天,又悠悠落下,像一只只白鸽。
刘主任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他松开攥得疼的手,靠在椅背上,摸了半天,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。
他点了两次,火机才在颤抖的手中燃起。
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的烟雾,仿佛带走了积压在胸口的所有重量。
秦政被裹挟在这片狂热的海洋里,他看着屏幕上那个白大褂道士,一种极其荒诞又无比真实的自豪感冲垮了理智。
见证历史,不过如此。
“道长。”
刘主任掐灭了只抽了一口的烟,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冰锥,瞬间刺穿了喧闹的空气,“持续时间?影响范围?能否捕捉?”
一连串冷静到近乎残酷的问题,让沸腾的指挥中心迅安静下来。
屏幕那头,张道长脸上的狂热褪去,多了几分凝重。
他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:“镜花水月,泡影浮光。
其生于刹那,亦灭于刹那。
贫道只能‘看’到,‘感’到,却抓不到。
它比光更快,比念更虚。
想抓住它,凭我们现在的手段,无异于空手捞月。”
这个比喻,让刚刚还滚烫的空气,骤然凉了半截。
“但是,”
张道长的声音重新拔高,眼中精光再现,“贫道虽抓不住它,却在它出现的一刹那,运转了《引气篇》……尝了一口!”
“尝了一口?”
刘主任一愣。
“对!
就一口!”
张道长难掩激动,“贫道之于那磅礴源气,如鲸吞之于水滴!
可就是那一滴,就那一滴‘先天紫气’,就将贫道数年寸步未进的关隘,冲开了一道缝!”
他伸出手指,感受着体内那缕若有若无却生机勃勃的暖流,脸上满是震撼,“不可思议!
这……这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!
若能长久在此修行,贫道有信心,三月之内,破境!”
无法储存,但可以“吃”
!
“我明白了!”
方以岑第一个反应过来,她一拍桌子,“它不是电池,它是充电桩!
级快充!”
“没错!
充电桩!”
刘主任猛地站起,一掌拍在控制台上,出“砰”
的一声巨响,震得所有人精神一振。
“方教授!
你牵头,马上成立‘源’项目组!
算力、人员、预算,要什么给什么!
我们不去欧洲蹭电,我们要自己建电厂!
铸一把我们自己的‘钥匙’!”
没人再欢呼,但每个人眼中燃烧的火焰,比刚才任何呐喊都炽热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狂喜的潮水退去,指挥中心只剩下烟味、冷却的咖啡和几张疲惫却依旧亢奋的脸。
一份文件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刘主任桌上。
封面上,鲜红的“绝密”
二字,像一道凝固的血痕。
刘主任翻开文件,只看了一眼,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便消失了。
报告人:蒙展。
内容简短:
“‘兵魔’机甲测试稳定,于黔南‘五郎镇’休整。
期间现当地‘五郎教’异常。
多名信徒自称闻‘蚩尤’神召,精神失常,数人失踪。
核心教众已于一周前集体出走,去向不明。
事态诡谲,请求指示。”
“蚩尤……”
刘主任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指尖的烟灰跌落,烫在手背上,他却毫无察觉。
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桌上并排摆放的两份文件。
一份,是刚刚命名,承载着人类未来的“源”
计划。
另一份,来自十万大山深处,带着上古蛮荒的血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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