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得到回应，顾烨城静默站在院子的石桌子边，等着徐凡心洗漱好，像往常一样，跟他一起去学堂
盯着堂庭门口，没多大会儿，徐凡心走出来，手里翻找出他自己沉寂了两年的书包布袋，走到石桌子边，把桌子上装着两人的书本用具的书包袋子打开，把自己的那部分一个一个挪到了自己的书包布袋。
自己当初满腔热情的非要把自己的东西跟顾烨城的装到一起，觉得那样掺合在一起是表达着亲密友善。
现在想想，顾烨城碍于爹爹在场没有拒绝，其实心里烦透了吧。
装好之后，徐凡心把书包袋子挂身上，直接朝外走去。
看了整场的顾烨城浑身有些僵，说不出话，等徐凡心快走到篱笆闸门的时候，才反应过来。
抓起桌子上只余自己用品的书包袋子快步追上徐凡心。
“凡心，里面的镇尺挺重的，哥哥来提书包袋子吧！”
音色还是糯叽叽的清亮，说出的语调清清淡淡。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提，谢谢。”
没有拉着衣角，走在前面也没有习惯性的蹦蹦跳跳再立定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。
徐凡心很平静，却处处与往日不同。
李丰年的包子摊儿。
徐凡心照例拎起自己的白色衣摆放在腿上。
坐在小桌边的小凳子上，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出神，眼睫毛眨的缓慢，面上平静，眼神里显出不属于他年龄段的淡淡忧伤。
顾烨城很熟稔的自己去端来了包子和稀饭放到小桌子上。
桌子上没有糍粑
“凡心，今天不吃糍粑吗？”
看着人群的徐凡心摇摇头。
“那吃点包子？”
徐凡心还是摇摇头。
除了晨风撩起的碎漂浮了两下，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。
“想吃点什么其他的吗？我去买。”
徐凡心还是摇摇头。
“凡心，总得吃点儿东西吧？大早上空肚子要不舒服的。”
今早的顾烨城对徐凡心说话的频率，好像比他对别人说话还要多一些。
竟然过了徐凡心曾经羡慕的，对其他人的说话频率。
可徐凡心已经不稀罕了。
沉默须臾。
顾烨城挑了个没流油渍的包子往他手边递过去。
“凡心，吃一口也行，把肚子垫一垫，好不好？”
存着哄人的心思，顾烨城的语气带着温柔和诱哄，是徐凡心从没见过的样子。
徐凡心终于把目光从街上的人群转到顾烨城的脸上。
毕竟是孩子，他有点好奇用这样语气说话的顾烨城脸上是什么表情。
在顾烨城看来，这差不多就是默许的意思，他直接抓住徐凡心的手把包子往那白嫩掌心里放。
感受到那大手跟他肌肤相贴的热度，徐凡心反应过激的猛地缩回手。
碰到顾烨城即将递过来的包子，直接掉到地上，滚了两圈，粘上了地上的灰尘。
徐凡心的眼眸里还是那个滚落的白色包子，瑞凤眼里的波光颤动了下。
“凡心？”
“我不想吃”
那线条好看的大手，指节微僵，指尖瑟缩了下，顾烨城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双眼盯着徐凡心刚病愈还有些苍白的脸。
四目相对，顾烨城很认真的分辨着徐凡心的微表情。
透出专注，就像徐凡心以前一直期待的那样，想让哥哥看着他。
如今他都不抱期待了，顾烨城却给他。
十岁的徐凡心本就不善于隐藏心思，顾烨城连续的给出他曾经期待的样子，有些遭不住。
“不可以拉拉手。”
顾烨城：？？？？
迎着顾烨城疑惑的表情，徐凡心给出解释的同时，红的眼眸开始泛起潮湿。
“爹爹和娘亲不在身边，不可以拉拉手。”
“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？你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”
“可你没有说，我也耗费了很多时间才懂的”
“你用行动举止表达你的意思很清楚的，我们不可以拉拉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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