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运司的衙鼓声刚过正午,谢珩正与周大人、赵文斌核对奏折细节,门外突然传来捕头急促的脚步声:“大人!
裕丰盐行的后门有动静,好像有人在转移私货!”
谢珩猛地站起身:“不好,张世昌定有同党通风报信!”
周大人当机立断:“赵知府,你留下看守人犯与证据;谢同知,随我去码头仓库!
那些私货绝不能被销毁!”
两人带着二十名捕快策马直奔码头,远远就见裕丰盐行的仓库外停着三辆马车,几个壮汉正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往车上搬,动作慌张得像是在抢时间。
“住手!”
周大人一声大喝,策马冲了过去。
那些壮汉见状,扔下麻袋就想跑,却被捕快们团团围住,一个个按倒在地。
谢珩翻身下马,掀开其中一个麻袋,里面全是雪白的私盐,上面还印着裕丰盐行的标记。
“谁让你们来转移的?”
谢珩揪住一个领头的壮汉问道。
壮汉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是……是张夫人,她说张老爷被抓了,让我们赶紧把货转移到城外的地窖里,不然就全被官府抄走了。”
周大人冷哼一声:“想得倒美!
把这些人都带回驻地,严加审讯!”
就在这时,一名捕快指着仓库角落喊道:“大人!
这里有个暗门!”
谢珩走过去一看,墙角的货架后藏着一道不起眼的木门,门上还挂着铜锁。
他让人砸开铜锁,推门而入,里面竟是一条狭窄的地道,尽头连着一处隐蔽的码头,一艘小船正泊在岸边,船夫见有人进来,吓得跳水就逃。
“好个张世昌,竟藏着这么个后手!”
谢珩快步走到船边,掀开舱板,里面堆满了绸缎与茶叶,都是未申报的私货,“这些都是要运出淮安的,看来他的走私网络比我们想的还要大。”
周大人让人把船上的私货搬下来,眉头紧锁:“这些私货价值不菲,若流入市面,不知要坑害多少百姓。
还好来得及时。”
谢珩检查着船舷上的标记,突然眼睛一亮:“大人,你看这船的标记,和三年前漕运沉船案的船标记一模一样!”
周大人凑近一看,果然,船舷上刻着一个小小的“裕”
字,与当年案宗里的记录完全吻合。
“这么说,三年前的沉船根本不是意外,是张世昌为了掩盖走私故意为之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
谢珩点头,“当年我父亲查漕运案,恐怕就是查到了他的头上,才会遭人陷害。”
正说着,赵文斌派人来报,说在张世昌的书房搜出了一封密信,是二皇子府的管事写的,让他“尽快将私盐运到京城,皇子府等着用”
。
“证据更足了!”
周大人接过密信,脸色愈凝重,“看来二皇子府早已深陷走私案,这次不仅要办张世昌,还要把这根线往京城扯!”
两人带着新搜出的私货与密信返回驻地时,赵文斌已将人犯审讯得差不多了。
据张世昌的亲信交代,他们不仅走私盐铁丝绸,还曾帮二皇子府运送过“特殊货物”
,具体是什么却不清楚,只知道每次运送都由二皇子府的人亲自交接。
“特殊货物?”
谢珩敏锐地抓住关键词,“会不会是军械?”
赵文斌摇头:“他们也说不清楚,只说箱子很重,上面贴着‘易碎’的封条。”
周大人沉思道:“不管是什么,能让皇子府亲自交接,定不简单。
此事必须在奏折里说清楚,恳请朝廷彻查。”
傍晚时分,加急奏折连同所有证据被送往京城。
看着信使策马远去的背影,谢珩松了口气,却又隐隐觉得不安——张世昌背后是二皇子府,而二皇子的母族梁氏在朝中势力庞大,这场仗,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。
赵文斌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递来一杯热茶:“谢同知放心,周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御史,朝廷定会给淮安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谢珩接过茶,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:“但愿如此。
只是我总觉得,这案子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。”
当晚,谢珩在书房给林微写信,把破获走私案的经过一一告知,尤其提到了沉船案的标记与二皇子府的密信。
写完后,他将信塞进竹筒,交给暗线送走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铜镜上,镜面微微亮。
谢珩望着铜镜,仿佛看到了林微的笑脸,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。
他正准备吹灯歇息,阿福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手里举着一张纸条:“公子!
门外来了个乞丐,说这是给您的‘救命信’,还说千万别让旁人看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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