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李静言的脚步匆匆,她的心情如同这初夏的天气,燥热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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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嘴里不停地辱骂着年世兰“贱人,贱人,贱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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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格,你声一点,这年侧福晋在咱们后面呢。”
翠果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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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静言的脚步一顿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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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极了年世兰,那年世兰怎么什么也不怕?她如同一个冷面罗刹,让人心生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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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回去给我上药,等王爷下朝了,你去请他,就我肚子疼。”
她期待着胤禛能够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狠狠惩罚年世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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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果听了这话,只觉得自己命苦。
她深知王爷是不可能为了一个格格而去处罚侧福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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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李格格受宠,她使了银子求内务府把她分到李格格身边伺候,本以为能跟着李格格享福,却没想到这李格格是个蠢的,空有美貌却毫无智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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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活这么大也是李氏的运气。
好在李格格虽然嘴上强硬,内里却是个软的,也算是听劝。
翠果只能听天由命,暗自祈祷阎王爷不要让她太早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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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果轻轻地叹了口气,不能让李格格再惹出任何麻烦,要不是神仙也救不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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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悄然踱步间,李格格突兀地瞥见晚香堂门前立着一个正在清扫的丫鬟,她的衣裳与年世兰如出一辙,这让她心生一计,暗忖自己虽无法拿年世兰如何,对这个丫鬟却可尽情发泄,遂决意借此出一口恶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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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!”
李静言语气冷硬地命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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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槿夕自从乌拉那拉柔则离去后,便一直留在雍王府。
宜修因崔槿夕曾服侍过其姐姐,故仅让她担任洒扫之职。
宜修更在胤禛未曾察觉的情况下,命人削减崔槿夕的例银,使其即便染病也无人问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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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侧福晋身边的颂芝送药前来,言道:“我们侧福晋有言,任何人不得死在晚香堂附近,速寻人医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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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槿夕永远记得那一刻,颂芝表面的傲慢与内心的关切形成鲜明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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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颂芝是做不了主的,都是年侧福晋的吩咐。
府中今日流言年侧福晋嚣张跋扈,就连她身边的婢女槿夕也不正眼看人槿夕只觉得讽刺,“贤良淑德”
之人害人性命“嚣张跋扈”
之人救人于危难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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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不知恩人容貌,却常来晚香堂,渴望一睹恩颜,以表谢意。
今日,却不幸遭遇了李格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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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见过李格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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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脆响,李静言狠狠扇了崔槿夕一记耳光,“你不知我已是侧福晋?莫非你只识得年侧福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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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静言本就心怀叵测,崔槿夕的称呼更激怒了她。
“在此跪着,翠果,看好她,直至跪满两个时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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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槿夕方一跪下,年世兰便步履轻盈地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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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李格格不急着给脸上药,反来我晚香堂展示威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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颂芝早已认出崔槿夕,便是几天前侧福晋所救之人,她轻轻扶起崔槿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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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侧福晋,此婢女对我不敬,我罚她跪有何不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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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已经打过她了?难道你不知内务府皆是八旗子弟,不可随意打脸?”
年世兰话语虽伪,李静言却不敢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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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已惩戒,我便不再向王爷告状,否则你李格格怀孕虐待婢女”
年世兰语气未落,留给李静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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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静言心生惊惧,自从年世兰入府,她的宠爱已大不如前。
若是王爷知晓她虐待婢女,必然会觉得她心狠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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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翠果,我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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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世兰不顾李静言之礼,转向崔槿夕,“你是谁?为何常来晚香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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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崔槿夕,感激侧福晋救命之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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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之恩?我并非专为救你,且此事也称不上救命之恩。”
年世兰心知崔槿夕所指,却不愿直言,暗示崔槿夕自己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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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槿夕诚恳地:“侧福晋,在奴婢濒死之际,您让颂芝姑娘请来府医,您是奴婢的救命恩人,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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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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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槿夕紧随年世兰身后,她虽多次路过晚香堂,却从未踏入,自前福晋离去后,这是首次有人为她撑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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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入晚香堂,年世兰静坐于庭院石凳之上,目光凝视着刚刚跪下的崔槿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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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颂芝,带她去上药,派个人去前院,跟苏公公,我喜欢槿夕,将调至晚香堂。”
年世兰知道苏培盛一直忧心崔槿夕的处境,苏培盛定会为槿夕美言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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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今往后,你是我年世兰的人,忠诚于我至关重要。
虽曾服侍前福晋,但如今你只有一个主子。
只要你忠心耿耿,自然少不了你好处;若敢有异心,就如同这地上的杯子,粉身碎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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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,年世兰轻放,茶杯应声破裂。
“你久在王府,规矩定然熟知,先去上药,女子容貌最为重要,日后与颂芝一同服侍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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