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在夫妇二人看来,庾庆这话就是拿状元没问题的意思。
有如此佳婿,纵有某些方面的压力,也值了。
殿试的事不提,文简慧忽道:“士衡呐,我也颇喜欢诗词,你改天能不能抽空写上几首送我?”
最近与她常来往的贵妇人们,也是接二连三的登门,想当面向会元郎求诗,顺便看看满分的会元郎长什么样来着,奈何钟粟恼怒,殿试前绝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庾庆,那些贵妇人只好把求诗的事拜托在了文简慧身上。
钟粟一听就知道自己夫人安的什么心,脸颊一绷,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,人家刚出考场,哪怕要提这个也要容人喘口气吧?当着准女婿的面吵起来又不合适,下意识也看庾庆反应。
庾庆自然是很无语,之前有个死太监求诗,他都不知道如何交差了,这里又冒出个要几首的,还让不让人活了?
他也好说话,皮笑肉不笑地给了一句,“好。”
文简慧自然是喜笑颜开。
不过几人很快发现,乘坐的马车驶出返回时竟迟迟难有行动,拨开帘子往外一看,才发现外面竟有人故意堵了路。
“会元郎出来。”
“会元郎露面给我等瞧瞧。”
“对,不让我等一睹会元郎风采,便不让会元郎过去。”
“出来。”
“出来。”
到最后,喊出来的呼声竟在现场响成一片,把文简慧脸色都吓白了,何曾见过这声势。
钟粟沉着一张脸。
庾庆靠在车厢上,面无表情的看着车棚顶上的花纹,不管外面什么动静,无所谓了。
好在朝廷人马就在附近,闻如此声势不敢让庾庆出事,一堆人马火速持刀枪过来,驱离了堵路的人,为钟府马车开路护送,可谓虚惊一场。
这场面倒是令其他参加殿试的贡士们羡慕不已,倒希望刚才被围堵的是自己。
殿试过后,宫外人群渐渐散去,众考生们都在期待明天的金榜排名。
按惯例,殿试的考卷今天就要出结果,明天就要张贴金榜。
不比上万人参加的会试,这才两百来人参考,又仅有一道考题,当天出结果不难……
“老爷。”
“夫人。”
“姑爷。”
这是庾庆回到钟府后一路听到的称呼。
府内临分开之际,钟粟再次邀请道:“如今会试、殿试都顺利过去了,你总算可以松口气了,中午一家人一起摆一桌庆贺一下吧。”
文简慧也很热情,“是啊是啊,士衡,值得一家人一起庆贺一下。”
这边是有心撮合小两口见一下的。
这已经不知是钟家和考生名册皆在,今科三甲排名便决断于此。
殿内时而安静,时而传来君王和臣子们的议论声音,还有卷子的糊名被打开的报名声,有“阿士衡”
的名字报出。
一阵赞誉声歇后,守在殿外侧耳倾听的一名小黄门捂了捂肚子,到旁找了同班告假,说是肚子痛憋不住了,先行离开了。
避开注意后,小黄门左右看了看,快步往后宫方向去了……
都城夜幕下,哪里火光最亮,哪里便最繁华。
闹中取静的梅府,几树暗香掩映的书房内,一身便装的工部尚书梅桑海伏案批写一些东西。
管家孔慎匆匆进入了书房,直接对书房内随时伺候的侍女挥手示意了一下,侍女立刻静悄悄退下了。
孔慎走到书桌旁弯了弯腰,禀报道:“老爷,宫里传了话出来,三甲名单虽还在商定中,但那个‘阿士衡’已经率先有了结果,正是本科的新科状元。
陛下看过优选出的考卷后,阿士衡的答题入了圣眼,被陛下金口钦点。
据说会试之后,陛下对此子就颇为欣赏,甚至殿试时还准备与之殿前答对。”
梅桑海手中笔势一僵,皱眉嘀咕,“会试头名,殿试再夺魁,阿节璋倒是调教出了个好儿子。”
手中笔慢慢搁在了笔架上,后背靠在了椅子上,整个人盯着灯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目中神色晦明不定。
稍候忽出声断定,“有人在蒙蔽圣听!”
孔慎忙问:“怎讲?”
梅桑海:“若无人故意遮掩阿士衡的出身,陛下就算不黜落,也不可能喜欢。
若无人蒙蔽,以陛下的耳目聪明,不可能至今都不知道他是阿节璋的儿子。”
孔慎一惊,“没错,有人在背后发力相助!”
“相助又如何?弱苗而已。”
梅桑海淡淡一句,似已有定意,波澜不惊道:“阿士衡是阿节璋的儿子,阿节璋因被陛下罢官逐出,导致一家人遭遇横祸,满门血仇,焉能轻易忘却?若反倒对陛下感恩戴德,真心或假意?若是假意,又是何居心?你去安排一下,让陛下身边的长伴提醒一下陛下,就这样提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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