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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人物登场:暴雨夜的刀客
檐角铜铃被疾风撞得乱响,三更天的雨帘子泼下来,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白烟。
酒馆门帘忽被掀起,冷风卷进个裹黑袍的身影——那人斗笠压得极低,露出的下颌线条如刀削斧凿,腰间佩刀却用麻布裹得严实。
老李正往酒瓮添槐蜜,抬头瞥见那抹黑袍,灶火映得他皱纹忽明忽暗:“客官,打尖还是住店?”
黑袍人摘下斗笠,露出半张被火燎过的脸,右眼蒙着黑纱。
他甩出块碎银:“听说你这儿有‘三不接’的规矩,今日破了例,该有说法。”
曹姐从柜台后转出,簪花的银步摇颤了颤:“江湖事,江湖了。
只是这暴雨夜,连耗子都藏洞里了,客官要寻的‘说法’,怕得自个儿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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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夜特写:江湖暗流
雨滴砸在瓦片上如擂战鼓,黑袍人要的“滚刀肉”
正在铁锅里翻腾。
老李用柴刀劈开猪后腿,肉片在沸水中卷成刀花,再泼一勺去年腌的茱萸酱。
曹姐递上酒时,指尖划过他刀疤纵横的手背:“客官这佩刀,可曾饮过血?”
那人喉结滚动,黑纱后的独眼忽闪红光,窗外恰有惊雷劈裂夜空,照见刀鞘上刻着“断水”
二字。
墙角的老大爷眯眼嘀咕:“断水刀……十年前血洗‘青竹帮’的,不就是这号人物?”
话音未落,酒馆门又被人撞开,个蓑衣客踉跄而入,领头者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:“李掌柜!
借灶台热碗酒,追那黑纱煞星的!”
老李舀酒的手一顿,锅里的滚刀肉恰巧出锅,茱萸酱的辛辣混着血腥气,在暴雨夜里酿出诡异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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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流涌动:旧怨与新仇
黑袍人啜酒时,蓑衣客已围拢过来。
断水刀出鞘的刹那,老李抄起柴刀格挡,火星迸溅中,他沙哑笑道:“江湖规矩,我这灶台十年不沾血。”
曹姐突然掷出酒壶,琥珀酒液泼湿黑袍人衣襟,露出内衬绣着的“青竹纹”
——正是十年前被灭帮派的图腾。
蓑衣客头目嘶吼:“是你!
‘青竹余孽’还敢现身!”
断水刀却反劈向对方:“当年火并,我亲手斩了你们当家,恩怨早清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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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潮:灶台前的了断
铁锅里的滚刀肉还在滋滋冒油,老李忽然揭开蒸笼,水汽裹着粉蒸肉的醇香扑向众人:“诸位可闻见这味儿?荷叶包的粉蒸肉,十年如一日。”
黑袍人独眼骤缩——这荷叶清香,竟与当年灭帮那夜,他娘亲临终时攥着的最后一片荷瓣一模一样。
曹姐银簪轻点桌板:“灶台不沾血,但酒窖藏仇。
客官要的‘说法’,在第三口酒瓮里。”
暴雨声中,黑袍人劈开酒瓮,内里竟封着半具焦尸,胸前刺着“断水”
二字。
蓑衣客瘫倒在地:“你……你亲手葬了师兄,却假扮他复仇?!”
老李往灶膛添柴,火光映出他臂上旧疤:“江湖恩怨,总得有个火葬场。
这酒馆,便是我的焚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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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:江湖归处
黑袍人斩断佩刀,将半具焦尸抱入怀中。
曹姐斟酒时,他右眼黑纱滑落,露出与焦尸相同的伤疤:“原来……灭帮那夜,我早该随爹娘去了。”
老李将荷叶包好的粉蒸肉塞进他怀中:“带回去,埋骨时垫棺底。
江湖人,总得有个归处。”
雨停时,黑袍人已不见踪影,唯有灶台余温尚存,铁锅里的滚刀肉,仍浸在茱萸酱的辛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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