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谁有资格，你？”
林长歌满脸戏谑，眼神却越发寒冷。
从开始到现在，钟瑞已经不止一次挑衅过自己，若不是看在叶倾月的份上，他绝不可能忍耐下来。
的确，钟瑞实力强悍，林长歌感应过他，应当是地灵境八重左右。
这哪怕放在一些宗门内，都得是大长老级别。
圣地的弟子，实力的确不俗。
钟瑞淡笑，“我比你，有资格得多。”
“资格体现在哪里，不如，展现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面对钟瑞的步步紧逼，林长歌毫不犹豫地与其对视，眸光锋利，恢宏战意内蕴其中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。
“哦？”
钟瑞乐了，“倾月不在这里，你一个小地方的垃圾，仗着自己有点天赋，就敢挑衅我这种……人上人？”
林长歌环顾四周，小巷子外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能量屏障，外界感知不到里面的气息。
想也不用想，肯定是苏护法出手了。
杀自己，他们都没这个胆子，想来应当是想让钟瑞教训自己一顿。
“人上人吗？”
林长歌笑容中带有肆意狂放的战意，“那么我很好奇，人上人的血，是不是红的呢？”
刷！
林长歌当场拔刀，一抹肉眼可见的刀气流光蔓延出去，割裂了这片苍穹，光芒所过，狠辣无比。
钟瑞大喜，他一直都想要找机会教训林长歌，没想到这小子当真不知死活，竟敢主动出手，既然如此，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“这点境界，也敢对我出手。”
钟瑞大笑间，抬手一掌按向林长歌的刀刃。
他境界强悍，而且专修体魄，加上所修炼的功法来自于圣地，自然对林长歌很是瞧不上。
小地方的天骄，井底之蛙，安敢狂妄！
刀光闪过，钟瑞感觉手掌一疼，低头望去，发现自己手掌竟是被那一刀割裂开来。
“怎么可能，我可是体修！”
钟瑞低呼，紧接着林长歌又是一刀斩来，正是他刚练会的心劫刀法，高深莫测的刀光散发着狠厉，欲要毙命。
这一次，钟瑞不敢再有半点轻视，他爆喝间运转功法，周身迸发古铜色光芒，整个人在光芒映衬下，宛如一尊青铜雕塑。
正是他的灵品功法，古铜铁身功。
接着，钟瑞以手臂挡下了这刀，另一拳正中林长歌的胸口，想象中摧枯拉朽的击溃并没有出现，反倒是震得钟瑞手腕发麻。
“凭什么？”
钟瑞瞳孔收缩，大吼连连，“我不信！”
他再度出手，想要挽回些颜面，殊不知林长歌刀势已成，心劫刀法疯狂运转间，在虚空中形成一道十字，正中钟瑞胸口。
咔嚓！
钟瑞的古铜铁身功，当场破裂。
他惨叫一声，胸口剖开了一道十字血痕，触目惊心。
“这就是所谓的……圣地天骄吗？”
林长歌冷笑，眼中杀意更浓，“自称人上人，实则不过尔尔！”
钟瑞倒在地上，眼神中透出愤怒、不甘、惊骇、绝望。
这一战，落败还在其次，真正让他难以承受的是，自己竟然输给了一直瞧不起的家伙。
一个所谓的小地方天骄，任谁都不会正眼瞧一下的存在。
林长歌踏前一步，再下狠手。
他知道有苏护法在，自己杀不了钟瑞，但并不影响他出手，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钟瑞的道心。
果不其然，钟瑞看到林长歌还要下杀手，心中越发恐惧。
“师父！”
万念俱灰之下，钟瑞凄厉大吼。
“好好的，怎么打起来了？”
苏护法的声音隔空传来，紧接着林长歌感觉自己劈出去的那一刀被莫名的阻力抵消，所有杀气跟战意顷刻间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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