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昭六问他为什么让他咬，昭辛云回复的是。
“他说他第一次，有点疼，但后面一直很乖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昭六没有教昭辛云在这方面凶狠，相反，因为对象是昭六，昭辛云的力道不会太过粗鲁，除了有时兴起。
原来落到别人身上，她也会这样吗。
昭六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昭辛云要找别的男人。
这像是一个信号，但昭六找不到缘由。
紧接着，是邱榷对昭辛云开的第二枪。
很奇怪，昭六觉得邱榷应该是疯了。
两个人能碰面的机会真的是非常难得，虽然是昭六一个人承担了邱榷在手机里的所有疯，但他也从来没想过伤害落到了昭辛云身上。
邱榷有恃无恐，早年传邱榷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到这几年已经被邱榷吓得不敢再传。
邱榷还没到需要生孩子才能稳住地位的地步。
还是一个很普通的饭局，在地下停车场，在保镖的包围下，邱榷红着眼再次抬起了那把枪，昭辛云看见了，但昭辛云没躲，再次迎上了邱榷的枪。
昭六抱着昭辛云，手臂微微颤抖。
昭辛云只是微微颔。
因为在昭辛云的逻辑里，邱家不可能没有任何代价伤害她。
她故意的，因为她赌邱榷不敢杀了她。
太可怕了，昭六抱着昭辛云的时候，是这么想的。
明明昭辛云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，怎么像是一眨眼，昭辛云就长成了他要看不明白的样子，这些东西他明明没有教过。
明明就没有啊
怎么会呢
就在昭六想重新纠正昭辛云的思想，昭辛云却先抬了眼，只凉薄地扫了他一下，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，那笑意没半分温度，倒像淬了冰。
昭六瞬间哽住喉咙，话卡在舌尖，背脊莫名窜上一股寒意。
“六哥……”
昭辛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穿透力，一字一句砸在昭六心上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她顿了顿，蓝眼睛里的冷冽像化不开的霜，直勾勾盯着昭六，语气里满是嘲讽：“你是在教我，做个好人吗？”
昭六紧张得喉结不停滚动。
昭辛云明明还坐在床上，手背上扎着针头、挂着点滴，一副虚弱模样，可他说出来的话，配上那双眼睛里的寒意，却像无形的重物，让昭六骤然感受到窒息般的压力，连站都有些站不稳。
是的
可也不应该的
昭辛云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，无论对内要镇住昭家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，还是对外要应对各方算计，都绝无可能做个悲天悯人的好人。
她理应比任何人都具备更强的侵略性，也该有更果决的决策力，性情也要比旁人冷血无情，唯有这样，才能在腹背受敌、连身边人都可能是眼线的困境里，牢牢稳住自己的地位，不被汹涌的暗流吞噬。
昭六无话可说，却深受痛苦。
像是激起了自身的责任和义务。
他意识到。
从始至终。
他都需要利用昭辛云的冲锋陷阵来获取连根拔除昭家的证据。
他和昭辛云。
就是敌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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