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如果不是自己，江衍现在就能安然无恙地在基地里休息，就能在基地里看着他们训练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，脸色苍白。
可哪怕周祁悔得肠子青，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当时的自己，最后也只能无济于事。
时光不能倒流，生过的事情就已经是生过了，不可能改变的。
方远他们几个是在公告出后才得知真相的，平日里看着周祁一天天地往外跑，他们甚至还猜过周祁是不是谈朋友了。
谁能想得到是江衍出了事，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。
拿了世冠之后就放了一个月假，几个人都是资深网瘾宅男，倒也都没出门，一天天窝在基地里。
事情曝出来之后，几个人立刻就联系了云洋，打听了医院病房号立刻就打车。
“哥哥哥！
你咋在外头呢？！
江教练呢江教练呢？他人怎么样了？”
方远性子子依旧咋咋呼呼。
“这么大的事儿，咱们做为一家人，我们几个竟然是从微博知道的，你们真得是瞒得够好的。”
简傅拍了拍周祁肩膀。
周祁没应他，只是指了指病房里：“云教练在里面，江教练刚吃过饭才睡下，你们动静小点，别扰着他了。”
几个人比了个“ok”
的手势，敲了两下门，方远探了个头进去跟云洋打了个招呼：“云教练，我们几个来看江教练啦。”
病房里云洋点了个头，抬手挥了挥，示意他们进来。
云洋正拿了个暖水袋给江衍暖手。
——暖水袋是周祁买来的，因为江衍打点滴打得整只手冰凉冰凉，周祁自己看的心疼。
虽然周祁是造成江衍住院的罪魁祸，但云洋也不得不承认，周祁确实是比他要心细的多。
“他刚睡下，”
云洋起身，热水袋凉了，他准备去换个水，“我去换个水，你们动静小点，小江睡眠质量不好，又浅眠，好不容易才睡着，你们别把人吵醒了。”
几个人乖巧点头，纷纷捂嘴表示保证一定安安静静。
但没想到的是，几乎是云洋前脚刚走，后脚江衍就醒了。
他下意识用右手撑了下床，结果手一疼，一个瑟缩，整个人就往后倒，还好被站在床边的楚化眼疾手快扶住了。
简傅把枕头垫起来，然后和楚化一起把人扶着靠了上去。
方远也从桌上的保温杯里倒了点水在一次性杯子里，手里捏着杯子确定温度可以入口，这才递给江衍，“江神你要喝水吗？”
江衍的鼻饲管早已经摘了，但脸色依旧苍白，哪怕云洋常握着棉签沾水给江衍湿润嘴唇，但江衍嘴唇仍旧是干燥得起皮。
江衍点了点头，从方远手里接过那杯水：“谢谢。”
捧着杯子喝了两口，江衍下意识盯着门口呆。
“周祁还在门外吗？”
江衍问o3o。
o3o很快回答：“一直都在。”
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o3o又问。
江衍垂了垂眸子，“顺其自然吧，周祁现在的人设就是白切黑，这个位面他的本质就是个疯批，按现在这个剧情走向他迟早都会逼死江衍的，不过就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。
这个人设的心理问题能影响到我，我有点累，想多歇歇。”
o3o却一语中地：“你心软了。”
江衍又捧着杯子喝了口水，没说话，像是默认了。
“他不是抛弃了你的渣男么？你为什么还会对渣男心软？”
o3o没有人类思想，对江衍的举动实在是不解又好奇，倒也难得多了几分人类才有的情绪。
“他不是渣男，”
江衍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腕，那里曾经戴着一条黑色皮筋，给那人扎头用的，“我们的事大概率很复杂，我会等重生后找他问明白，就用不着你费心了。”
——如果不能见到那人的话。
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，但在不知道事实时，江衍的不会把事情做绝。
不过江衍也是有脾气的，那人不告而别这么多年，一点音讯也没有，江衍憋了这么多年的气还是要的。
位面的虐渣任务江衍是一定会做的，但把人虐得重了也是会心疼。
o3o的运行代码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复杂的人类矛盾情绪，于是干脆就不出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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