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来的很快，因为时湛在监控里看到周子芃时就报警了。
他很快被带走，留下部分警察做现场勘察，以及录口供。
全程几乎是时湛在回答，直到警察问周子芃的伤口是怎么来的，司晚柠才开口。
“是我用吹风机打的。”
她飞快地抢答。
毕竟她下手时太急，谁知道会不会给人打出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来。
万一真打重了，被追究的也是她，不会连累到时湛。
却没现时湛那张万年都不怎么变过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。
气氛突然就变得压抑了起来。
警察没现这诡异的氛围，闻言看了娇滴滴的司晚柠一眼，然后笑着夸她：“不错嘛小姑娘。”
司晚柠忍着心里头的得意，谦虚：“嘻嘻，还好还好。”
勘察取证没花太多时间。
时湛的别墅是装了自己研的报警监控。
从周子芃非法进入他设定的警戒线时，监控系统就已经通知时湛，并且开启他所经路径上的所有监控器，随时监控他的行踪。
时湛只要调出这段视频，即使不用描述也能看到生了什么事。
由于周子芃是持械入室，加上有伤人的主观性，司晚柠的那一击打也只会被判定是防卫。
这一切司晚柠算计的很好，但是时湛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。
从警察离开后，他就没开口说过话，气氛沉闷的可怕。
司晚柠窝在沙边上，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做出一副在反省的样子。
其实心里正嘀咕：干嘛这副样子，好像我做错了事一样。
她好歹算起来也是救了他吧！
不过，为什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，似乎曾经在哪里生过一样。
脑海里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闪现又消失。
司晚柠试图抓住一点片段。
可不管她怎么绞尽脑汁地回想都寻不到一点记忆。
察觉到看似在反省的人，反省反省着就突然走神了的时湛不由冷哼一声。
司晚柠条件反射地坐直了来。
她动作鬼祟地瞟了眼时湛，小心翼翼的问：“你生气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司晚柠顿松口气。
时湛：“……”
系统尖叫：好什么好啊！
就是要时湛有情绪起伏啊！
司晚柠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来。
她不由挠了挠头：哎呀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是特别怕他。
明明时湛这个人是不可能会有喜怒哀乐这些情绪的，可每次他只要不说话，司晚柠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
所以为了缓解这尴尬又压抑的气氛，她鼓起勇气找话题。
“那个人好奇怪，又不是时湛哥举报的他，他为什么反而来找你啊？”
司晚柠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周子芃怎么突然就跟失心疯了似的。
就听时湛不以为意道：“因为我又提交了他其他罪证，他不仅要被撤销教授的头衔以及所有刊物荣誉，还要坐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的语气和口吻，就和说周子芃的数据全是一堆垃圾时一样。
司晚柠：“……”
她张了张嘴，似想要说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一脸古怪的望着时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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