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香琴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香琴也是为着小姐好。”
这倒是实话。
秦二小姐据说是幼时发高热,把脑子烧傻了,这些年一直痴痴傻傻。
前世的王馥是见过性子软弱的小姐被丫鬟婆子欺负得有苦难言的。
秦烟呆傻,身边有丫鬟伺候着,但也决计不会太上心,遇到个把良心丑的,恐怕明着一套背着一套,私下里欺负主子过过干瘾,反正傻子什么也不懂,只要伤不在明处,叫人纠不到证据就不妨事。
然而这香琴却是个实心眼,对她极为上心,将里外照顾得妥妥帖帖,未曾怠慢半分。
后来她才知道,她屋里的丫鬟换过好几茬,全因着她那整日想着攀高枝的姐姐。
秦烟听香琴讲秦大小姐怎么回护妹妹,觉得稀奇极了,那个成日里指着她骂她笨骂她丑的姐姐,还会护着秦烟?
拾掇好之后,香琴包好填肚子的糕饼,主仆俩正要出门,在院子里遇见了秦络和贴身侍女碧秀。
秦络好打扮,发髻梳得十分繁复,珠钗头花簪了一脑袋,不知道花了多久功夫。
身上穿着一条石榴红的长裙,腕间挎着披帛。
两人脸色都不大自然。
两姐妹前两日闹了龃龉,秦络一时还未适应如今这个变聪明了的妹妹,在秦烟面前说话还像从前一样难听。
秦烟呢,那不是突然变聪明了,而是换了副魂魄。
任谁也想不到,这副躯体里装的是薨逝的前皇后王馥。
王馥是什么人?
当朝太尉的嫡女,当今天子的原配妻子,皇帝眼下唯一的子嗣都是她所出,这样的身份,自然也不是一副任人搓圆捏扁的窝囊性子。
秦络如往常一样骂她呆蠢,她哪里肯忍?当场就把秦络怼得脸色发青,要不是丫鬟婆子拦着,那日恐怕还得打上一架。
秦烟生硬得喊了声姐姐,秦络没答她,转而看向香琴,“二小姐要出门?”
香琴看看秦烟,秦烟把脸别开,看向墙边那片蓬勃的迎春花。
香琴答,“小姐近来总是做噩梦,要去寺庙里烧烧香去下邪气。”
秦络细长的眉眼上挑,“身体不好请大夫才是,道观里的三清真人能治得了病?”
明明是关心的话,非要以如此别扭的方式说出来。
秦烟在心底下叹了口气。
转过头来,“大夫瞧过了,没瞧出什么毛病来,听说寺庙里的梵音能安神,去听听也没什么坏处,我也许久没出门了。”
秦络看她一眼,侧头对香琴嘱咐道,“好好照看二小姐。”
没再说别的,香琴连声应和。
秦络不满意头上戴的一支钗子,马上要出门了,复又回房挑选钗子去了。
秦烟没管她,出门时遇到秦络身边的另一位侍婢翠芝,她已安排人套好马车,等在门口。
秦烟想起前晚用完膳,秦络和秦母撒娇,说是最近和父亲同僚的女儿喜好相投,秦母拍了下秦络的手说,“黄大人如今高你父亲两阶,算不得同僚了。”
迟疑下,又说,“黄家大小姐……名声不好,你与二小姐也不宜交往过密。”
秦络当时是怎么说的?
“论姿色,女儿不比黄大小姐差,女儿家就短短几年青春,若能攀上尚书家的少爷御史大夫家的公子,咱们父亲可不止官升两级,女儿也要剑走偏锋,杀出一条富贵路来。”
秦烟暗自琢磨,秦父的同僚,应曾经也是个从八品的主事,后来升了职,莫非靠的是那位黄大小姐?
前世王馥家世显赫,结交的都是高门贵女,五品开外的官家小姐,仔细想想,仍是一个都想不起来。
但姓黄的闺秀,她倒有印象。
还是宫宴上听人议论的。
礼部尚书身边有一极为得宠的小妾,小妾膝下只有一独子,到了岁数娶了妻,婚后小妾是一个接一个地纳,妻妾成群,却没有一个能怀上子嗣,可给家里愁坏了。
不成想,那庶子在三月三的诗会上认识了礼部主事家那待字闺中的大小姐,没多久,就传出黄大小姐怀上了尚书公子的骨肉。
女子未婚先孕是大大的丑事,便是有了身孕也要藏着掖着,消息却似自己长了腿,在上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。
许是黄大小姐肚子里怀着的可能是庶子这辈子唯一的子嗣,尚书府还是将黄大小姐抬进府中给那庶子做了妾室。
秦烟步下台阶,顿了顿,重新走到台阶上,问翠芝,“我姐姐今日约的可是黄家的二小姐?”
翠芝很纳闷二小姐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,但还是乖乖作答,“是的。”
“是哪个黄家?”
不等翠芝再答,秦烟补了一句,“是攀上了尚书府的那个黄家吗?”
那么多姬妾一个都怀不上,怎她就轻易怀上了?
黄家那位传奇的大小姐赌上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名节,这样一个狠人,背着父亲的仕途走钢丝,一个不注意被大风闪了腰,跌下来不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?
“是……是那个黄家。”
翠芝声气弱了下去。
当年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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