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茜出了地铁,穿过斑马线,踏上南京西路的马路牙子,走进匆匆人流里。
日复一日,她都要走同样的路线。
日复一日,和任何一个普通白领一样,她都要走进一个永不停转的旋转门去工作。
日子过成了流水,自她从英国留学回来,工作、相亲、嫁人,五年的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流逝掉了。
“苏小姐!
苏小姐!”
马路对过有人在喊她。
费可招着手,大步穿过马路向她走来。
站定在苏茜面前时,他一脸惊喜:“我没认错吧?真的是你,苏小姐!”
“费总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我在附近谈项目。
真是好久不见了,你还好吗?还在原来单位?”
“嗯,没什么变化。”
“太好了!
我们还真是有缘。
你还在财务处吧?找机会一起吃饭。
哦,这是我的新名片。”
费可递给她一张名片,上面印有某风险投资基金创始合伙人的头衔。
“费总高升了?”
“瞎折腾,自己做了个基金。
苏小姐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
咱们改天一定要聚下!”
苏茜点了点头,温和地笑了。
她看着费可急匆匆地离去,考究的西装背影,挺拔的身材,握在手中的玛莎拉蒂车钥匙,每一处细节都落在了她的眼底。
她慢腾腾地向单位走去,忆起两年前后,将一张七百万的票据开了出来,连同先前的三百万一起转给了费可。
自然,这笔钱和那个人一同人间蒸发,杳无音信了。
在苏茜确认了被骗后,她拖着虚脱的身子回到了家里。
白明礼还一无所知,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苏茜走了过去,坐在他身旁,倒在了他怀里。
倦鸟终要归林。
她闭上了眼睛,耳畔恍然响起了《天鹅湖》的音乐。
天鹅坠落下悬崖,她觉得那就是她自己。
她经历了爱情,也想起了死亡。
“可你怎么还会好好地坐在这里?”
程昊不解地问,“挪用公款不是要坐牢的吗?”
苏茜摩挲着胸针,失魂落魄地说:“我差点就要去坐牢了,但是……我老公替我顶了罪。”
何姗不禁捂嘴惊叫了起来。
她突然想起来,几年前好像报纸上是登过一个国企处长挪用七百万的案子。
“白明礼……难怪名字这么耳熟。
当时这个案子的报道还是我们报社首发的!”
何姗唏嘘道。
陈树发愤愤地说:“你呀你,你怎么那么糊涂!
好好的一个出轨,非搞成要卧轨的结果!”
苏茜不再作声。
她取下胸前的胸针,捂在手里,?在唇上亲吻着。
两行泪水流淌了出来,也冲刷不去耻辱和惭愧。
摧毁爱情的最好方式之一就是金钱,而欺骗也许都比金钱造成的痛苦要小一些。
“苏茜,你那个胸针是费可给你的吗?我记得你说过他喜欢月亮吧。”
张萱儿问道,隐约有种挑衅的语气。
“是我老公送的,他也喜欢月亮。”
苏茜把胸针放在众人眼前。
胸针上的珍珠圆润可爱,呈现出岁月赋予的柔和光辉。
窗外,云层终于薄了一点。
天空中一道聚集的光束斜射进屋里,飞扬的灰尘在光束中颗粒可见,与一片落叶一起飞向空中,拥抱这久违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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