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，o宿舍的台灯在周明轩头顶投下青白色的光晕。
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如溪流般涌动的脑电波波形，手指在键盘上快敲击，将辰的a波数据单独导出——那个在接触《山海经》时突然飙升的异常峰值，正以hz的频率不断重复。
"
社长，数据匹配度。
"
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出震动，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勾勒出新纪元科技的logo，"
张总说观测者一旦激活，北极仓库的量子核心会有响应。
"
周明轩推了推滑落的眼镜，镜片上倒映着辰熟睡的侧脸。
父亲去世前塞给他的u盘里，关于"
盘古芯片"
的资料在视网膜上闪过：第七次文明观测者，端粒酶活性指数oo，脑电波可激活穹顶防御系统。
他摸了摸枕头下的机械义眼，那是上周在新纪元科技秘密基地更换的，现在能看见人类体表散的时间光晕——辰的光晕边缘，正缠绕着冰蓝色的量子流。
图书馆三楼的古籍区飘着陈年纸页的霉味，辰的手指划过年版《山海经》的泛黄书页。
当翻到"
北山经"
时，泛黄的纸页边缘突然露出半行铅笔字："
北极之北，冰墙环伺，坐标°′n，o°o′e——致我的观测者"
。
他猛地想起手机里父亲的科考站照片，背景冰川上的金属接缝正是这个坐标！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戒指，古籍突然出蜂鸣，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半透明的星图，北极星位置的冰墙轮廓正在缓慢旋转，每转度就会闪烁一次，与他昨晚在宿舍看见的量子蓝光频率完全一致。
"
辰同学？"
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，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抱着一摞医学典籍，胸前的工作牌写着"
苏晴市立医院急诊部"
。
她的目光落在辰手中的《山海经》上，瞳孔微微收缩，"
你母亲的手术方案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
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，苏晴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，上面用红笔圈着"
北极圈号仓库"
，背面画着齿轮与量子叠加态的符号："
这是你父亲生前常去的地方，上个月有个守夜人临终前一直在说俄语，翻译过来是——当冰墙的齿轮开始转动，观测者的倒影会吃掉自己的影子。
"
她手腕上的青铜手链突然出轻响，辰注意到那上面刻着的正是《山海经》里"
烛龙"
的图腾。
苏晴慌忙扯下丝巾盖住手链，却在转身时遗落了一张ri胶片——辰捡起时，现脑部扫描图的海马体位置，竟重叠着冰墙的三维建模图。
回到宿舍时，周明轩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摄，屏幕上显示着"
星链app用户协议"
的最后一页："
用户授权的脑电波数据，将用于新纪元科技的人类意识优化计划"
。
看见辰手中的《山海经》，周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智能手表边缘闪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蓝光。
"
来试试咱们社的新功能啊！
"
周明轩强行把手机塞给辰，摄像头对准他的太阳穴，"
只要盯着这个量子校准仪看o秒，就能生成专属你的意识星图——"
话音未落，手机突然出刺耳的电流声，屏幕上的星图疯狂扭曲，最终在北极星位置形成一个旋转的齿轮图案。
辰感到一阵眩晕，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画面：周明轩在实验室接受机械义眼手术、苏晴在解剖室切割带有齿轮纹身的手臂、父亲在北极仓库对着量子核心祈祷
当他回过神时，周明轩正背对着他删除手机里的录像，手指在屏幕上快滑动的轨迹，正是《山海经》里冰墙的轮廓。
辰低头看向自己的校园卡，原本空白的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："
第次文明观测者请注意：你的脑电波已暴露坐标，小时内北极仓库将启动防御机制"
。
深夜，辰躺在宿舍床上，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。
月光穿过窗户，在墙上投下他的影子——本该是单个人影的轮廓，此刻却分裂成两个，其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影子正举起手，对着他比出"
"
的手势。
床头柜上，母亲的搪瓷杯里倒映着天花板，辰突然现，在月光的某个角度下，白色涂料下的金属网格清晰可见，就像有人用像素点强行覆盖了真实世界。
他摸出父亲的照片，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新的字迹："
当星链开始连接，观测者的第一个陷阱，藏在创业社的校准仪里"
。
周明轩的智能手表再次震动，新纪元科技的通讯界面跳出张宏的留言："
观测者已现北极坐标，启动b计划。
记住，他的芯片不仅能打开冰墙，还能"
消息还未读完，周明轩看见辰的方向亮起手机屏幕，那是他刚刚收到的短信，件人显示为"
已去世的父亲"
，内容只有一串数字：——正是《山海经》里北极冰墙的坐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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