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攥着那半截皱巴巴的字条,指尖都在抖。
阿微姐姐说爹把账本藏起来了!
可字条断得猝不及防,后半句“藏在……”
像根钩子,挠得他心尖痒又慌。
他借着雪光反复摩挲字条,突然现断口处的纸纤维有些奇怪——不像是自然撕裂,倒像是被什么东西“咬”
断的。
“难道是铜镜传送时出了岔子?”
谢珩对着铜镜嘀咕,“阿微姐姐,你倒是把后半句说完啊,急死我了!”
铜镜依旧冷冰冰的,连点暖光都吝啬给。
谢珩没办法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“账本”
二字上。
爹的旧物除了那本奏疏底稿,就只剩那个刚抢回来的木箱了。
他连夜爬起来,把木箱拖到灶房,借着微弱的火光翻找。
木箱里的衣物、书籍被翻了个底朝天,连夹层都用木棍捅了一遍,别说账本了,连张带字的纸片都没有。
谢珩瘫坐在地上,看着满地狼藉,差点没气笑——合着他跟谢广抢了半天,抢了个空箱子?
“等等……”
他突然想起什么,抓起木箱的盖子仔细端详。
这木箱是爹亲手打的,当年娘还总说爹手艺糙,盖子合缝处总磨手。
可此刻摸上去,盖子内侧的边缘竟异常光滑,像是被人重新打磨过。
谢珩眼睛一亮,找来一把小刀,顺着盖子的缝隙轻轻撬动。
“咔嗒”
一声轻响,盖子内侧竟真的藏着一块可活动的木板!
他屏住呼吸掀开木板,里面果然躺着一个油布包,打开一看,正是一本厚厚的账本,封皮上写着“盐铁往来明细”
。
“找到了!”
谢珩激动得差点喊出声,可下一秒又皱起眉——这账本要是被赵县丞拿到,爹的旧案只会更难翻;可自己拿着,三日之期一到,他和祖母都得遭殃。
就在这时,铜镜突然“嗡”
地一声轻颤,暖光虽弱,却比上次亮了些。
一张字条飘出来,字迹依旧有些潦草,却透着股雀跃:“找到没?我猜在木箱盖子里!
当年查史料看到‘谢谦善木工’,就猜他会藏这儿!”
谢珩对着镜面,眼眶瞬间热了。
“阿微姐姐,找到了!
可赵县丞要抢,我该怎么办?”
他像找到主心骨似的,把账本抱在怀里,“要不我把账本烧了?绝不能让他们拿去!”
“烧什么烧,傻样!”
新的字条很快飘来,还画了个敲脑袋的表情,“账本是证据,烧了太可惜。
你听我说,赵县丞贪财又怕事,你找个机会把账本‘借’给县尊——就说‘偶然现父亲旧账,恐涉及贪腐,不敢隐瞒’,周县令正想扳倒赵县丞,定会护着你。”
谢珩一拍大腿,暗骂自己笨——这招“借刀杀人”
,可比硬拼聪明多了!
他刚要回话,就听到院门外传来谢广的声音:“赵大人,我亲眼看见谢珩把东西藏灶房了!
这次肯定错不了!”
谢珩吓得一哆嗦,赶紧把账本塞进床板下的暗格。
刚藏好,赵县丞就带着两个汉子踹门进来,指着谢珩吼:“把账本交出来!
不然今天就拆了你的屋!”
谢珩故意装出慌乱的样子,后退着往门外挪:“什么账本?我没有!
你们再闯我就喊县尊了!”
“喊吧!”
赵县丞冷笑,“县尊忙着呢,谁管你这罪臣之子!”
可他话音刚落,就听到身后有人咳嗽:“赵县丞倒是说说,本县令忙什么呢?”
赵县丞回头一看,周文彬正站在院门口,脸色铁青。
他吓得赶紧躬身:“周、周大人,您怎么在这儿?”
“本县令再不来,你就要抢人家东西了!”
周文彬走进屋,目光扫过翻乱的灶房,“谢珩,你方才说有东西要交给我?”
谢珩连忙点头,跑回屋取出账本:“大人,这是学生偶然现的父亲旧账,上面有盐铁往来的可疑记录,学生不敢隐瞒,特来上交。”
赵县丞看到账本,脸色瞬间惨白,伸手就要抢:“这是谢家的私物,不能交!”
“放肆!”
周文彬喝止,“涉及盐铁,便是公案!
来人,把账本收好,带赵县丞回县衙问话!”
吏员上前拿下账本,押着赵县丞离开。
谢广见势不妙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谢珩松了口气,对着铜镜比了个“胜利”
的手势。
铜镜暖光闪烁,飘出一张字条:“干得不错!
不过赵县丞背后有人,不会善罢甘休。
给你带了袋压缩饼干,饿了就吃,别再喝米汤了——看你瘦的,风一吹都要倒。”
谢珩摸着怀里温热的饼干,心里甜丝丝的。
可他刚撕开包装,就听到院外传来马蹄声,一个吏员急匆匆跑进来:“谢小郎君,不好了!
赵县丞在县衙晕倒了,说是你打的!
县尊让你立刻过去!”
谢珩嘴里的饼干差点喷出来——他连赵县丞的衣角都没碰,怎么就成他打的了?这赵县丞,居然玩碰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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